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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8月, 2017的文章

僑校的美麗與哀愁

答應了第一站的某位老師要記下此行的交流心得。她希望我收集各站的教學互動、課程設計等現場精華。為了避免回台後忘個精光,於是有了巡迴期間的各站記錄。不過隨著行程走到中段,我開始感覺到僑校教學圈的輪廓,但卻不確定是否應該繼續往下寫。 我一方面懷疑自己所見過於片面,一方面卻又為我觀察到的這一切感到擔心。回來以後,我刻意忽略這篇文章,想讓它就這麼被時間浸沒。但自己起的頭,放著也不會有人理。就像情緒積久了早晚要爆炸,倒不如一次講完講滿來得清心。 僑校存在與發展歷時已久,我這次看到的只是非常小的一面,心得或想法肯定是不夠完全。但作為個人的教學觀摩記錄也好,作為引動討論或行動的引子也好,總希望能夠留下這麼一筆。 我看到的僑校 僑校雖然有個校字,但上課時間只有週末的半天或一天。以每次上課三小時來算,扣掉寒暑過年等假期;一年下來,學生的總學習時數不到150小時。 這樣的時數差不多是學生在語言中心學三個月的份量。把150個學時分散在一年裡學習,很明顯大概達不到什麼明顯的學習效果。其次,僑校學生大部分都是在學中的學齡生;平常有正規的學校要去、課後有社團活動要參加、週末可能還有時不時的聚會或科研活動。僑校能夠分到的學生注意力真的很有限。 除了上課時間不長,老師與校務運作人員也不容易覓得。以這次的觀察來說,大概將近半數的老師都是由學生的爸媽們擔任。這些爸媽老師們有些有相關的教學經驗,有些,就是抱著一顆熱情奉獻的心加入。至於願意擔任校長、教務主任這種職缺的資深元老們,就更別提他們有多佛心來著了。 僑校由於經費有限,學費又收得便宜;扣除維持學校的必要支出,能付給老師們的鐘點費並不多。於是,就出現了有錢出錢、有力出力的典型台灣人性格。能教的教、能幫的幫、能自己吸收的,就當作功德一樣地不求回報灑出去。 但,一個原本應該正常運作的學習組織,就這麼長成了能辦一次是一次、能撐一年算一年的志工社團。 美德或窠臼 僑校師長們之所以讓我覺得特別親切,大概是因為他們總讓我想起初出國時,受到來自技術團長輩們無微不至照顧的那些記憶。這些早早離鄉出外求生、獨自在海外打拚出一番家業的人們,個個充滿人生故事,卻無從與人訴說。因此每每遇見同鄉同語人,就是一股熱心熱腸地大力款待。 這樣的熱情溫暖得令人感覺世界超光明,任何陰暗都將無以為繼。但想讓組織持續運作、或讓學習繼續深化,卻

【短期班】愈害怕愈要面對,改變才會發生

Last day with my students, Summer 2017 神隱三週,為的就是這一刻。 華語教了這麼些年,教過的學生國籍差不多快五十個了;這些國家裡會讓我自動避開的很少,其中一個是日本學生。所以當我知道自己接到了一班全日生,心裡的扭曲度大概堪比麻花捲還要捲。 不過兵來將擋,什麼學生就用什麼辦法。經過一開始的磨合、適應,到後來的突飛猛進;不到一個月的這個班不但治好了我的恐日症,還成為今年夏天的亮點之一。 磨合期-建立默契是關鍵 我不習慣全日生班級的原因很簡單,就是學生們都太乖,太害怕開口了。或許他們的學習歷程讓他們以為,上語言課可以跟一般知識課一樣只聽不說;但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班上。所以第一天上課,我就安排了幾個必須開口說,而且要離開位子的活動。 有個受到驚嚇的學生忍不住跟我說日文,但發現我一個字也不懂之後,只好轉向同學求助。接下來幾天,就是輪番的分組對話再分組再對話。幾個靈敏的學生很快抓到我上課的節奏,但也有幾個看起來不那麼習慣。 為了不讓還沒跟上的學生沈沒在大量的口說裡,我調整了PPT裡的文字比例,也增加了一些日生強項的讀寫活動。學生們被這些讀寫與口說穿插的練習搞得很忙,無暇顧及自己講得好不好對不對,自然就跟上了我教學的步調。到最後,學生甚至默默被我催眠;我只是舉個手,他們就自動站起來準備換位子,搞得我哭笑不得。 此階段注意: 1. 務必建立起課室感,無論是課堂規則或教學節奏,能用做的就不要用說的; 2. 仔細觀察學生對每段教學的接受度,但不要只因為學生的喜惡就改變教學原則。 適應期-穩定發展求變化 短期班的上課時間雖然不長,但也不是嘻笑打鬧就可以過去的。學生都是跨海付錢來完成一些什麼的,而你是他在這裡幾乎天天都會接觸到的本地人;光是這一點,老師就應該善盡拿鐘點費的職責。 建立課堂默契後,學生很容易就覺得無趣。再加上這些學生其實在日本學了挺長時間的中文,只是沒有開口應用的習慣。要是老師只跟著課本內容上課,學生心裡難免會出現被小看的感覺。然後接下來,就是表現出來的放空、走神、呆滯等反應。 面對這種狀況,我以調高練習難度來因應,並且動用不久以前學來的APP和平板上課。像是把原本的對話練習改成即席式的角色扮演、把語法練習改用丟骰子APP加白板活動呈現,或要學生用手機完成任